[高中一年级]
人之所以为人
乌托邦总是在想象中完成着它的美好进行时。古有柏拉图的理想国,近代有康帕内拉的太阳城,奥威尔的一九八四,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建立在想象世界中的理想主义世界,和平安逸秩序稳定。而这一切不过是“虚假繁荣”的同义词,这一切与“人类”这种存在有冰冷铁壁的阻隔,僵硬可怖,令人发指。
人之所以为人,而不是徒有躯壳的木有,是因为生物进化的过程赋予了人类以自由意志,这使人类本身成为一种奇迹,又因为个体之间的差异而产生了更为盛大的奇迹。是的,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区别于一切其他生物的特质,人有智慧、有情感,人有清醒的自我操控的特权。而统治阶级想来追求的稳定,是建立在反人类基础之上的。
忘不掉《一九八四》中又三组反义词构成的短句——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统治阶级以战争作为使社会稳定的手段,以无知灌输群众由而巩固统治,以表面的自由进行真正的奴役。人们丧失思想自由、言论自由、政治自由的权利,成为时代中的愚氓——被潮流裹挟着的受害者。政治高压培养了无数忠顺的奴才,但同时也早就了反抗的奴隶。真相在人们心中正如同沉睡的火苗,终究会燃成耀眼的火球。总有人会觉醒,尽管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但这是仅属于警醒者的寒冷。就如同你面对气势磅礴倾泻而下的瀑布,面对一望无际的战后废墟,面对高远冷旷的星空,在它们面前你何等渺小,你没有反抗的能力,你发狂,你疯癫。你并没有颠覆性决定性的力量,你面对残酷的真相,也许最终你会选择屈服,内心成为一场终结不了的悲剧。但这些使你成为了一个人。
我想起《云图》中舍生忘死想要将真相示人的克隆妹子星美,想起《发条橙》中被拖去成为一个人的权利的阿历克斯,想起《V字仇杀队》中炸毁国会大楼唤醒人们“无意识”的仇杀者。我不愿相信这些艺术来源于真实,但我忽略不了《一九八四》完成的几十年后仿佛一切以书为蓝本在苏联再现,忽略不了纵然在宣称“追求民主”的现在,仍有上层力量在控制着思想、言论和政治的自由,忽略不了索尔仁尼琴为自由、人权和正义进行的斗争,忽略不了他掷地有声的话语——“人类之所以不同于动物界是因为人类有思想和语言。思想和语言自然应当是自由的。如果对思想和语言加以禁锢,我们就要退化为动物”。
引《一九八四》中一句作为结尾——向思想自由、政治自由、言论自由,人真正成为人的时代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