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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粥和马雨阳的一曲《盗将行》在古色古香的曲调中俘虏了众听众的心,这首歌受到许多网民的喜爱,却受到教授和许多作家的批评,称之为“狗屁不通”,并认为这只是词藻堆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很快,这件事在互联网上传播开来,一时间群情激奋,更有甚者对教授抛出了“快回家葬母”的言论。
这件事只是一群没有情怀的专业人群和一群不理性的粉丝之间的互骂吗?教授作家们在群情激奋中纷纷骂起了花粥的歌狗屁不通,认为是对中国文化的诋毁和曲解,而粉丝们则在群情激奋中纷纷反骂这些专业人士“不懂音乐”、“没有情怀”、“关你屁事”、“回家葬母”。古风歌曲歌词古典雅致、措辞整齐,宛如诗词歌赋,曲调唯美,注重旋律,多用民族乐器,自有其独特的中国式美感。面对这一新事物,这场争吵分明体现着两个群体的不宽容:部分作家和教授群体对古风歌曲和反对他们的民众抱以不宽容的态度,而民众对于反对他们的教授和作家们包以更加不宽容的态度。
我想在这场混乱中,单独地去谈作出这首曲子的花粥和马雨阳或者****个引发这场争吵的教授和粉丝懂不懂音乐、有没有情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他们在争吵中将问题上升到了群体层面的不宽容。
这其中的两大阵营都是以一群人的形式出现的。《乌合之众》的作者勒庞在他的书中提出了“群体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在群情激奋中的个人会清楚地感受到自己人多势众。”不管反不反对古风曲,两大阵营中的人总是将群体的声音当作自己的声音来讨伐对方,这时候狭义的个人在群体中变成了广义的个人,与群体化作一体。
我们独自一人时所感受到的自己在群体当中渐渐渺小化,所以不管我们私下对《盗将行》一类古风歌曲究竟是宽容还是不宽容,在加入微博争吵时我们必须选一个阵营,才能获得群体力量让别人听见我们说话。如果这时候做个中立的“和事佬”则会出现两种结果:一个是因为中立的个人力量敌不过两大阵营,我们的言论将不会收到反馈而石沉大海;另一个则是因为中立者以个别言论的形式出现,力量不足以成为阵营,两大阵营都将我们当做敌对对象来群起而攻之。群体的力量将这种原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上升为危险的社会不宽容和狂热,如果在群体中的大多数个体都能理性对待眼前的矛盾,他们将是整个群体都变得更加理性和客观。由此,危险的不宽容与狂热便失去了膨胀的力量。
不宽容的社会终将是由原本的多样化和发展性逐渐自我收缩直至大众思想的单一及窄化,而这种不宽容又是由每个个体组成的群体所导致,所以由多数个体的宽容发展多数群体的宽容,才能最终组成宽容的社会。